另一個祝福

另一個祝福      思寂

   神,求賜我寧靜以接受我所不能改變的事情,勇氣以改變我所能改變的,及智慧以分辨這兩者之間的區別   佚名

  若果哭泣可以表示一個人個感動,‧‧‧
  今午由學校回來,剛巧收到十二月份的『校園』雜誌。我含著淚看完了『仍是祝福』一文,The singing nun清新虔誠的聲音從另一個迴異的角落飃送過來,我想起了蘇姐姐,我不是悲傷,不為她悲傷,只是心中滿著另一種無名的感受;愛和虔誠,當我們也面對和接受。
  我記得那是另一次的同工會,我們在蘇姐姐金門街三樓的那個家裡,The singing nun的歌聲彷彿許多天使的讚美,因此屋內就有滿足讚美的共鳴。

  我坐在小沙發上,翻著蘇姐姐的相簿。此時,我閉起了眼仍可以看見一個弱小的女子,迎著海風,依著船遠望海的遠處,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沉,尤如遠望一海的理想和希望,或者是另一個起步和漂泊。而許多的歡笑和經歷,尤如生命的銀馬車,載滿祝福。我可以呼吸到一個少女特有的欣喜。

  而今,蘇姐姐在許多人的關切和禱告裡回香港的家去了。單獨面對另一種挑戰〈有一天我們不也一樣要如此的面對嗎?〉。真的,我常想有一天,我們怎能有如此的勇氣去接受,當我們必須踏上一條死蔭的幽谷。而我的感動只為了她-我們敬愛的蘇姐姐,在我們的想像中,只配和花和歌和美、和許多的歡笑同遊的女孩子,竟靠著許多的愛和祝福、虔誠與確信,有勇氣去面對不能改變的事實。我又想起了海,想起了迎風飛舞的神采,沉思的雙眼,夠小的身體,迎著海,迎著浪,迎著風,迎著必須面對的艱難和勇氣。

  當我們不再希求,這世界的一切玄想。當我們必須單獨的步上,也許是生命的終站。我們所要的不再是雲彩,不再是論點或超越,不再是知識和抱負。而是愛,一點丁兒誠樸的關切和祝福。
  我覺得我比不上醫院內穿白衣黑褲的女工,那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,我的知識與理論竟是那般的貧乏,在一個只知一位慈愛的天父的鄉下人的面前。比起她我知道我沒有能力給一個病人更大的安慰和鼓勵。這老嫗純一的信心和愛心,是給一個病人最大的扶持和祝福。

  『一個基督徒身上帶著「死」而活,的確是一種祝福。』,多麼希望蘇姐姐的話成為我們每一個人的反省。也許我們看過「一息尚存」那本書,描寫杜里醫師在自己得了絕症之後,仍把他全部的生命獻給寮國山區的病患。而我們不也是一息尚存嗎?是否我們計算過,我們仍想到過,我們是帶著「死」活著。

  冬天來了,北風吹想一串串風鈴的叮噹。而修女們讚美的歌聲仍震盪著心靈的深處。蘇姐姐,願我們的祝福與禱告,溫暖您一個嚴冬的寒夜。

(1971/01北醫團契刊物-拇指山下第8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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